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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情的红花

1999-05-12 来源:中华读书报 龚 容 我有话说

19世纪英国作家高尔斯华绥的长篇小说《殷红的花朵》,是一部阐述追求爱情、抑扬善恶美丑的书。故事发生在1880年的英国,以主人公马克·莱恩南的三个不同年华,演绎成《春》、《夏》、《秋》三个篇章,循循相应,环环相扣,阐扬自然进程,不落传统说教。

第一部《春》篇,斯道默教授年近五旬,而夫人安娜不到36岁,丈夫沉郁险诈,夫人活力充沛,这对夫妻无论年龄、性格都存在着明显的差异;当教授的学生,洋溢着青春热情的莱恩南出现的时候,空虚的生活和安娜浮泛激烈的性格,使她竭力追求上了莱恩南了,蒙昧的小伙子憧憬着爱情,几乎堕入安娜精心编织的情网,而当与莱恩南青梅竹马的少女西尔维亚出现的时候,安娜遵循“青春作伴”的规律,回归到“知天命”的斯道默教授身边。第二部《夏》篇,议员克拉米埃42岁,他妻子奥莉芙26岁,她对婚姻不满,于是莱恩南走进她的生活,开始他二人只存在着单纯的友谊,进而莱恩南怜悯她的极度不幸,那时他正当25岁,所谓“夏日与夏日为侣”。作者以夏日比喻这类年岁,结局是克拉米埃凶残地杀害了年轻的妻子,可怜的夏日只带来莱恩南与奥莉芙短暂的如同昙花一现的欢乐。第三部《秋》篇,恰恰与《春》篇相反,莱恩南已过不惑之年,已是两鬓染霜的“秋天”了,不满18岁的少女娜艾尔疯狂地爱上了他,而此时莱恩南已和西尔维娅结缡15载,夫妻之间忽然介入一位既不轻佻、又天真无邪的娜艾尔,她襁褓丧母,身世孤独,怀着炙热炎烈的爱情之火,他俩经过一番心灵的碰撞,莱恩南终于遵循“青春久逝,激情该断”的规律,克制了自己。书中写道:“一张梧桐树的叶子飘飘悠悠地落下……秋天即将过去,而秋天之后——只有冬季了!”自然规律的进程,为作者寄意全篇的宗旨。

“殷红的花朵”是麝香石竹,也就是象征爱情的康乃馨花,《春》、《夏》、《秋》三部中均有此花穿插点缀,“青春和青春作伴、夏日和夏日为侣、落日就同落日为伍”是本书的主题。作者没有描写冬天,大概以为那种夕阳黄昏不值爱情笔墨了。秋天带来黄叶满地,更何况冬日的冰封雪飘?

生活里有情与爱的存在,生活会变得瑰丽多彩,生活里有情与爱的冲击,生活会造成曲折离奇。英国作家高尔斯华绥为世界奉献了这本书,淋漓尽致、不事挞伐地阐发哲理,一百多年后,现代人能否吸取点什么,抑或是有所启迪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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